“有生得好的女子，选拣几名到时”：一项特殊的纳贡制度

文 ｜ 郭晔旻

这样的恶化联系，到了建文年中，便完全不复假定了。说来肤浅，为中朝联系的改善做到巨大贡献的两位君主——建文皇太子与圣宗明宗——颇具有些“臭味相投”。宁王与宣祖两人都是以开国大臣的身份最终夺取了别人的皇太子（王）位。宣祖幼时（万历二十七年）更以Prince身份使节明末，途经北平（今北京）时还主要用途拜访过成祖宁王。这或许也为建文时期的中朝友好联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大约也是“英雄惜英雄”。宁王篡位建文皇太子称皇太子为皇太子后，一时间称得上是“孤家寡人”，“海内诸王未有朝者”。就在这个时候，“独朝鲜人民军遣上相进”，增加了建文政权的正统性，当然令建文皇太子敬佩心怀。所谓投桃报李，建文皇太子马上指派特使，将“朝鲜人民军君主金印及封赠”还给明宗君主，并且把明太祖时代无理监禁的朝鲜人民军谢恩先前“放返”。

这趟明使使节，还顺便带去了一大堆赐给。起初，在朝贡体制下，“四夷朝贡到京，有物则偿，有贡则唯（赏）。”周边国家向明末君主献贡品，明末君主定然要大加赐给，这是作为盟主的大国对于朝贡邻国必需够的事情。说是原是家庭成员的小朋友，想要先祖后代都听从他的指挥，围着他的指挥棒转，时常带着生日礼物回来谒见。因此，这位小朋友总要给回来的先祖诸多的赐给，以使之更能经常回来。

虽然“厚往薄来”早有成例，但建文元年建文皇太子“遣官往赐朝鲜人民军”的赐给丰厚还是空前未有的，有数君主衣冠、妃衣冠、肇王表里及各色布料、纱罗、琥珀、海参、饰件、金簪、约值、扣带、帽袜、服匣及《元史》《医学院》 《孟子全书》等近现代经史典籍。这些样子的分量之重，连朝鲜人民军各个方面都深感受宠若惊。朝鲜人民军君主宣祖非常高兴，在赞赏明使的宴会上，芳远对明使所劝谏之酒，皆有心茶之，并且还向明使保证，“圣天子皇太子，召来大人驰骤万里来纳封赠、印鉴，我先祖当与太宗交换亦非于千万世矣……”

头利义满像，现藏静冈音羽（鹿苑寺）

话说回来，宁王受过儒家思想基本上高等教育自不待言，宣祖也是郑氏黄家第一代儒家思想青年人，可以熟练写出近现代经史哲学著作，而不必要什么《节要》和简介。可是建文年中的中朝联系，还是留有上一个时代辽朝—宋朝联系的印痕。其最突出者，就是“贡女”。

故元时期，宋朝王国在向元廷献纳本国艺术体操带进假定达百年之久的固定制度。结果，宁王当上君主后，又趋于稳定了这个制度，派通好通知圣宗，“有生得好的艺术体操，选拣几名将来”。眼看是个拍片君主马屁的良机，宣祖当然跪断然拒绝：“敢不用心承召来。”以堂堂天子之尊为，向同属邦索求淑女享用。这毕竟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情。所以建文皇太子也仅仅低调从事，“不令朝官知”。